【春暖花開】那個美得讓人心動的黃韻玲

小玲之於我而言，是既熟悉卻又不太熟悉。

熟悉的是她這個人，畢竟，從學生時代到畢業後踏入社會的第一份工作，就對「黃韻玲」三個字耳熟能詳，對她的模樣，也是那麼地清晰。不熟悉的是，說來慚愧，就是小玲的歌，就如同小玲在那場精彩絕倫、讓人感動到不能自己的【春暖花開】演唱會中，自我解嘲的一般，她說：『我寫給別人唱的歌比較紅！』小玲的歌之於我而言，能夠琅琅上口的相對有限，或許，小玲走的是創作才女的路線，歌曲的意境與內涵「層次」頗深，不是KTV裡熱門排行榜的常客。

儘管如此，一知道小玲要開演唱會，我不假思索就有了想去聽的強烈意願與衝動，就算不能跟著大聲哼唱，單是欣賞小玲的「表演」，那也會是一種莫大的享受。

就這樣，在完全沒有任何「預設立場」的前提下（不曉得小玲究竟會唱哪些歌，如何呈現），在我病奄奄躺了一整天的周末夜晚，有了一個暖暖的、滿滿的、溫馨的、甜美的、幸福的夜晚，那是一種，深深映在心上的感動，沒有身臨其境，就算我用再多的文章，也無法表達得很透徹。





西門町紅樓，一個很典雅、復古而且「有味道」的地方。之前聽過的都是超大型演唱會，每場僅賣出300張票的【春暖花開】，沒有任何的距離感，彷彿小玲就或站或坐在你面前，對著你唱歌；更何況，她總是很隨性地走下台來，把麥克風一遞，張開口的觀眾幾乎個個都是唱功一流的歌手。這種既隨性又親近的演唱方式，我想，應該只有紅樓劇場才能營造出來的獨一無二特殊氛圍。

這是我對小玲那晚的演唱會的第一個印象，來自於紅樓的無距離感與融合感。緊接著最深刻的感受就是，好一個別開生面的出場方式，一個胖胖的、天真無邪卻又絲毫不怯場的小男孩，用稚嫩的嗓音唱著：『我的我的小孩，Oh My Little Baby，啤酒變成的海，一生是個夏天。我的我的小孩，Oh My Little Baby，啤酒變成的海，一杯可以喝一年。』歌聲停下來，小男孩開心地說：『讓我們一起來歡迎我的媽媽！』小玲就在這麼可愛的開場白後，穿著一身雪白俏皮的小公主裝，俏麗地走了出來，母子兩人手牽著手，開心地又搖又擺地唱著《藍色啤酒海》。

就這樣，那晚【春】的序曲就這麼可愛地揭開序幕了。我很驚艷在演藝圈浮沈了二十個年頭的小玲，竟然益發年輕、美麗而且迷人，她臉上所散發出來的光彩，是如此耀眼，讓人很難把眼光從她身上移開。以前小玲給我的感覺像個鄰家小女孩，是可愛的、親切的、怡人的，可是，甚少用「美麗」兩個字冠在她身上；但歲月卻未曾在她臉上刻劃任何痕跡，只有增添美麗與氣質，智慧則向來是她與生俱來最大的特質。

我無法描述那晚小玲究竟唱了哪些歌，我說過，她的歌之於我而言是比較陌生的。可那一點也無損於我對她的欣賞，單是看她在台上那種投入與陶醉的模樣，就足以觸動台下每個人的靈魂深處；更讓人深深感動的，小玲跟那些死忠歌迷之間深厚的感情，以及真情流露的互動，還有那個「貫穿」全場的另一個靈魂人物─小玲11歲的寶貝兒子Arthur，沒有經過綵排，也沒有刻意安排的橋段（除了開場白那段之外），Arthur總在出奇不意之間又迸了出來，惹得小玲在台上又愛又憐、佯裝生氣卻又是掩飾不住的愛，用著帶笑的怒斥聲說：『這裡不是我們家客廳耶！』，『去去去，去爺爺那裡！』（爺爺，黃韻玲的爸爸，悄悄地坐在人群裡，聚精會神地凝視著台上的寶貝女兒）。

就是這樣的氣氛，讓【春暖花開】格外地親切，很輕易就可以感受到春的氣息，彷彿就置身在滿山遍野的花海裡，是那種讓人覺得很自在愜意的舒服，一如小玲給人的感覺，少了巨星架勢，卻永遠像個鄰家才女，用她靈活而慧黠的眼睛，對著妳唱著她的歌。





「永遠的音樂精靈」果然有驚人之舉，竟然巧妙「鑲進」了一段載歌載舞的舞台劇『歌劇魅影裡的化妝舞會中的羅密歐與茱麗葉』，王柏森渾厚的嗓音一拉拔開來，就震驚全場，直呼值回票價了；穿著一身紅衣的王昭君一轉過身來，全場爆出如雷的笑聲，那個哭倒萬里長城的孟姜女以及近日最火紅的「為的生活我就要來洗身驅」的林美秀，真是絕妙透頂。六個輪流出來演唱的合音天使，不是歌手出身、卻也擁有好歌喉的郎祖筠，都增添了更多精彩的元素，讓整個演唱會生色不少，又是笑又是淚又是感動又是溫馨，台上台下，情緒緊緊相繫，觀眾與小玲己經完全融合在一起了。

很難鉅細靡遺還原長達190分鐘的演唱會現場，只能毫無組織與章法，寫下我心中的悸動與感受。儘管已經過了三天，即使我仍然處於生病精神不濟的狀態，甚至剛好面臨工作上的重大案子，忙碌，奔波，人來人往穿流不息，還得扮演起「主人」的角色跟不同領域的人交流，一場接一場的戲碼不斷上演，偏偏還夾雜著劇烈咳嗽、鼻塞、吃藥後的昏昏欲睡（今晚我的藥已經彈盡援絕，沒有吃藥，也就沒有像前幾天12點左右就昏睡過去）……，但這些都無法阻擋我對周末（4/14日）晚上深刻而甜蜜的回憶。

那樣愈來愈美麗而且愈來愈年輕的黃韻玲，那樣堅強勇敢、臉上永遠帶著一抹溫柔甜美笑容的黃韻玲，那樣歷經了婚姻風波仍然懇切地告訴大家要努力愛自己、才能愛別人的黃韻玲，都在在讓每個愛小玲的人又心疼又不捨，還有，更多的佩服與愛惜。如同那首，去年叱吒一時的台灣版【白色巨塔】片尾曲─《曾經太年輕》，聽著哼著，心，就有了淌淚的感覺，霎時掉進了時光隧道裡。當小玲說寫過那麼多的歌，她的爸爸媽媽唯一稱讚過、覺得好聽的那首歌的旋律才剛剛流洩出來，台下的我就己經淚濕衣衫，而台上的小玲更是在《心動》這首歌裡泣不成聲，我想，只有經歷過那種刻骨銘心的痛，才會唱得如此動容，如此真切。

1000元，讓我們享受了一場最真情流露的音樂饗宴，也許沒有絢爛的舞台與華麗的衣服，黃韻玲以她的真心征服了每個人心，我想，就算再掏出另一張千元大鈔，我們仍然覺得心甘情願吧！

那晚，有很多歌，唱進心坎裡去。其中有一首《答案不止一個》，緊緊攫住了我的心，徹徹底底道盡太多明明很簡單，可偏偏很難做得到的，不變的真理。



《答案不止一個》　

逃避不一定躲得過　面對不一定最難受　孤單不一定不快樂
得到不一定就永久　失去不一定不再有　轉身不一定是軟弱
別急著說自己別無選擇　別以為世上只有對和錯
許多事的答案都不止一個　所以我們永遠有路可以走
你能找到理由難過　也一定能找到快樂
懂得放心的人找到輕鬆　懂得遺忘的人找到自由　懂得開懷的人找到朋友


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2007年4月14日，拍攝於台北西門町街景。

因為【春暖花開】，讓我見到了五光十色，熱鬧繽紛的西門町的夜晚。

我站在紅樓廣場前，看著人來人往，車水馬龍，
不知怎地，竟然強烈想念起孕育我最璀璨的青春歲月，那遙遠的古都台南。

【初稿完成於2007/4/17】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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