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2013人生風景_0617】從第一秒開始就無法扼止的痛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2013年6月17日下午5點，拍攝於台北市武昌街一段33號，【天心中醫診所】。

這可是擒著眼淚，費了好大一翻功夫才拍下來的照片。

那時，必須找點事情做來分散注意力，偏偏又不能滑手機，只能勉強拍一張；而且不只手扎針，兩隻腳的前腳掌正中間也都有扎針，「伊歹歹歹歹…（日文的痛死了）」，詹益能醫師每次都不忘說一句：「沒辦法，這真的很痛，滿清十大酷刑之一。」噢，下回可不可以換扎別的地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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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週得歷經一次，想到就會頭皮發麻，不由自主痛到心坎裡去。可是，你別無選擇，時間到了還是會乖乖去報到，再歷經一次慘絕人寰（其實沒那麼嚴重啦！寫文章有時難免要來點誇大語法）的痛。

這手的毛病很麻煩，一時間，很難跟你解釋清楚。幸好，當時有把它寫下來，太好了，可以用這招──欲知詳情，請看這篇文章。

生平第一刀，竟然是因為痛到可以要人命的媽媽手

去年底，它隱隱約約，開始又有了些「感覺」，很輕微，有時幾乎感覺不到；或許是我下意識的逃避，刻意漠視它的存在吧！然後，那感覺愈來愈強烈，讓我不由自主出現一個習慣性動作，常常用右手腕去握住左手腕，以為這樣就可以減輕它的壓力，那感覺就會消失。

究竟是什麼感覺？微微的痛，可我心底的隱憂卻不斷地擴大，網路上查過資料，動過刀把沾黏住的筋「割開」（沒錯，不要懷疑，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）之後，並不代表它從此一勞永逸，其實，復發的機率不算低。也就是說，它還是會偷偷地黏回去，嚴重的話，只能再挨一刀，這種案例很容易找到。

噢~~~~以為忽視它的存在，它就真的會消失不見嗎？

或者，你以為不要去感覺它的存在，久而久之就會習慣這樣的感覺，然後麻木了，不痛了？

錯！大錯特錯，兩年前就是拖到連拿一本都沒辦法，只有出此下刻，動刀，切開。雖然說是個不大的手術，但終究也是一刀，免不了還是會痛，最後還是留下一道幾乎看不清楚的「線」。

不想再挨一次刀，不想再進手術房。那就面對它，正視它的存在，寧願現在就展開治療，扎針的痛，至少就是那20分鐘整個心都揪了起來，從第一秒痛到最後一秒，都是無法扼止的痛。不過就20分鐘嘛，眼淚也不至於在眼眶打轉，說痛到想哭也不過就是嚷嚷而己，比起挨刀，這點痛，不算什麼。

雖然每次針灸完，心想，不了不了，下次再也不要來了。但我還是會乖乖來報到，有些痛，不能拖也不能逃避，不能以為眼不見為淨，更不能漠視不管，與其最後終究難逃一刀，還不如多扎幾針短暫的痛，換來一隻無傷無痛靈活自如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