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0509】因為《四月望雨》，逼出臉頰上兩行清淚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2010年5月9日晚上7:21，拍攝於台北市中正紀念堂，國家戲劇院前廣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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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已經隔了一夜，但我還清楚記得，我臉頰上的那兩行清淚。擦了又溢出來，再擦一次，怎麼也乾涸不了，一直到謝幕時響起如雷的掌聲，舞台上的演員臉上掛滿笑容，我才"破涕而笑"，但眼角依然有淚。

這是看《四月望雨》之後，留在腦海裡的感動。今晚，我把「用心寫文獎」得來的兩張票，送給很疼愛我、照顧我的長輩，直覺跟我說，他們應該會有更多的感觸，一定會跟我一樣喜歡這部戲的。送他們進去之後，來到中正紀念堂誠品外面的噴水池，昨晚我也坐在這裡，風微微吹著，我坐在噴水池前拿著「小白」上網，在19:02分時寫下這樣一句話。

『坐在國家戲劇院前噴水池前無線上網，等著看《四月望雨》，好酷！今天下午，一整個充滿文藝風，覺得自己彷彿變得很有氣質。』

因為，下午2:30，在國家戲劇院實驗劇場，才剛剛看完我愛極了，深深被touching的《展翅》，比綵排時的感動更深刻，更細膩，這是我所看過的現代舞劇中，讓我最喜歡的一部了，也許它只是個「小品文」，沒有氣勢磅礡的舞台與佈景、大陣仗的卡司與強棒、壯闊的史詩般偉大的情節、也不見得有可歌可泣的故事…，但或許正因為它的取材正是你我身邊都可能遇到的事，因為它輕易就說中了你的心事，因為它是如此平易近人，我打從心底，愛濤濤老師這麼大膽而創新的嚐試──用台語來詮釋現代舞，妙！

接下來的《四月望語》，仍承襲「音樂時代」一貫的台語劇，因為講的是大時代的興衰真人真事的故事，還有客家話及日文，但我仍深深為台語著迷，覺得這麼美麗的語言如果失傳了，有多可惜。很慶幸自己會講台語，雖然不至於說得很輪轉，但至少一般的交談沒什麼問題，連續看兩部以台語作為主要語言的戲劇，忍不住起了那樣的念頭，想去探索台語的奧妙與奇特的地方。

或許劇中所談論的歷史之於我而言是陌生的，但歌女純純一生坎坷的感情路，以及鄧雨賢身旁無怨無悔，全心全意愛著他、支持著他的妻子鍾有妹，這兩個女人的愛情故事，讓多情雙魚女的淚水就這樣一直一直流個不停，怎麼也擦不乾。我想到純純雖然被三個男人愛著，但最後她下了決定，不再等待永遠也沒有結果的戀情，她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勇敢愛她的人；可是，她終於走向那個勇於大膽表白，卻一再被拒絕的日本學生，卻沒來得及擁抱幸福，男人在戰爭中失去生命，純純也跟著凋零了。

已經有妻子的鄧雨賢雖然跟純純兩情相悅，情投意合，但終究也只是殘念，他無法給她未來，這種無奈，猶可以理解，但我不懂的是另一個男主角陳君玉，自始至終，他都無法坦率地愛，這種提不起放不下的男人，說再多的愛也只是惘然。真愛，需要足夠的勇氣與承擔，逃避、閃爍、模糊，都是儒弱的行為，這樣的人，沒有資格說愛，注定只有遺憾與懊悔。鍾有妹的溫柔，看似柔弱而且毫無主見，看不到自己，她的世界裡只有她的丈夫，這反倒是一股堅毅無悔的力量，支撐她堅定地走下去。純純死在無緣的鄧雨賢懷裡，鄧雨賢死在對他摯愛一生永不渝的妻子懷裡，勾起了我心裡頭那纏繞千萬年的情緒，我的淚，就這樣汩汨地流著……


在噴水池前，同樣的心情，兩樣情。昨晚是等待，今晚是回億，唯一不變的感覺就是，好喜歡這種濃濃的「藝文氛圍」，跟自己說，以後要常常來感受這種藝術的洗禮，相信它對我的心靈，會是很豐富多彩的滋潤，應該會挖掘內心一些還沒被發現的泉源吧！




＜飛小魚/圖與文＞

這是捷運中正紀念堂站5號出口，我對這裡，有種說不出來的莫名眷戀，或許是因為，它是一面由藝文活動堆砌起來的牆吧！每看一次，就會悸動一次，覺得能夠常常來這裡，會有種幸福的感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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