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1月27日 星期二
《空虛自己:單國璽回憶錄》沒跟您說再見,是因為您永遠在我心中
<飛小魚/圖與文>
2011年2月12日,拍攝於【第19屆台北國際書展】。
那天,樞機主教重感冒,劇烈咳嗽中。
可他仍堅守承諾,獨自一個人抱病搭高鐵前來參加這場啟示出版社舉辦的講座。
一拿起麥克風,不咳了,依然是那麼有魅力,聲音傳遞出來的是一股可以穿透人心的愛的力量,不自覺地,就會被他深深吸引。愛的種子,就這麼灑在你我心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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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國巴黎蒙馬特,我很愛的一個地方,每轉個彎,都是一種驚喜。矗立在小山丘上的聖心堂,之於我而言,不只是個地標,從今而後,是我跟您之間的某種連結。
2012年9月24日那天,不是基督徒的我,在聖心堂裡坐了好一會兒,至少一刻鐘吧!淚水就這麼毫無防備流下來,安安靜靜無聲無息,我在心裡跟您說了好多話,您聽到了嗎?
臨出發之前,所有的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,是那麼措手不及,原本心心念念,惦記著無論如何,想再看您一眼,這樣懸著的一顆心才會放下。
記得8月21日那天去城邦書局參加老夫子姊姊【走入大絲路中東段】新書發表會時,跟《活出愛》總編彭之琬聊了一下,關切樞機主教回憶錄的進度。我跟之琬說,如果可以,9月5日出發去法國旅行前,想去看老人家,免得萬一這當中有什麼狀況發生,會讓自己遺憾一輩子。
『怡任,沒有遺憾了,至少在最後這段日子,妳最後有幫他做這些事。』
<飛小魚/圖>2012年9月24日,拍攝於法國巴黎,蒙馬特【聖心堂】。
故事的緣起從2008年9月1日說起,那是我們初相識的第一天,從沒想過,我們的緣份如此深刻,因為一連串的貼身採訪,一段屬於我跟忘年之交樞機主教的種種故事,就這麼長長地展開了。
在《活出愛》一書完稿後,我一發不可收拾,信手拈來,洋洋灑灑6600多字,,出版社很仁慈,幾乎沒有任何刪減,讓我那篇〈採訪側記〉「一顆比任何人都柔軟、單純的心」完整刊登出來。著手書寫這篇文章之際,我一字一句仔細重新閱讀,跟樞機之間的點點滴滴,那鮮明的畫面就這樣一幕幕在腦海中上映著,如快轉的膠捲般排山倒海而來,即使隔了四年仍是那麼清晰,絲毫沒有淡了,模糊了,遺忘了…
噢,怎麼會忘?之所以能夠信手拈來,是因為跟老人家的相處是如此自然、真實、親切、愉悅、恬淡、盈滿、幸福,我記得他說過的話,以及他每次所帶給我的震撼與衝擊──當然是一股正面的力量,讓我可以不假思索,讓雙手在鍵盤上飛舞著,文字就這麼自然地流洩出來,不需要太多的修飾與思考。原來,這是樞機所賜給我的神奇的力量,只要一談到關於我與他之間的種種,都是一輩子彌足珍貴的寶藏。
記得甲狀腺長了「違章建築」,在長達一個月進出醫院反覆檢查確認的過程中,日子還是一樣忙碌,沒太多時間恐懼、擔心與害怕;只是一顆心懸在哪裡,很想要跟老人家說說話,很渴望他可以為我祈福,讓我一切順利。可行程就是滿檔,沒有時間回高雄,坦白說也不敢回去,因為,自始至終我都瞞著天才老爸,直到現在他完全被蒙在鼓裡,不曉得他的小女兒的脖子劃了一刀,在癌症邊緣走了一遭。
手術順利,只是術後副甲狀腺數據偏低,必須「留院察看」,又多被扣留了兩天。在那段偶爾用iPad在醫院上網的日子(那時還沒換新手機),得知原來樞機也住院,動了個電腦刀,還開了記者會跟大家宣告他很好。還處於虛弱而狼狽狀態的我,心裡百感交集,命運又把我們用另外一種形式牽連在一起,我們竟然前後在手術檯上各自奮戰著,跟壞細胞廝殺對抗中。
<飛小魚/圖與文>
2008年9月23日,拍攝於台北,圓山飯店.圓苑。
這是小魚被樞機主教「餵食」的開始。
我們兩個人的午餐,老人家總是很專注地分食物,你只能望著他把一堆東西通通都分給你,毫無招架與反抗的能力。
這樣的畫面,這樣的場景,已經成為回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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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後,有打過幾次電話找樞機,一直處於沒人接聽的狀態。心想,老人家「真不乖」(原諒我常常用這個詞,而且是當著樞機的面也會經常這樣「唸」他),明明身體才剛剛大病初癒,怎麼不好好休息,又到處趴趴走了──
是的,一直以來,我們兩個的連絡方式都是直接的,很少透過他人。多數時候是樞機打手機給我,第一句就問:「怡任,我是樞機,妳最近好嗎?」接下來他會跟我說,他要來台北或者現在人在台北,問我有沒有空去找他,跟他吃個飯。
真是該打呀!總是他打電話來問候我,總是他來台北的時候我們才會碰面,總是他對我付出溫暖與關懷。後來,我深切檢討與反省。漸漸地,我也習慣在回高雄時會打電話給他,會去看他,跟他吃頓飯,這已經變成我回高雄時必做的事。樞機成為我的親人,意思就是,倦烏歸巢時就必定要返回的地方,那裡有一股暖暖的親情在等著擁抱你。
如果電話打去沒人接,通常直覺反應就是,樞機又去散播愛的種子了,他總是說只要還有一口氣,哪裡需要他,他就會往哪裡去,從來沒有聽見他喊過累,有過任何抱怨。我從來就沒想過,老人家其實年紀大了,其實癌細胞一直在他身體裡亂竄、肆虐、虎視眈眈,他們根本沒有放過這個善良、偉大又讓人尊敬的樞機主教。
直到6月10日那天接到樞機電話,我喜出望外,又嘰嘰喳喳跟老人家叨唸個不停,像小孩般撒嬌著。「打電話都找不到你耶!」他在電話那頭開心地說,等了好久終於又等到上好的普洱茶(樞機知道我很愛喝普洱茶),過兩天他要來台北回診,確認手術情況,問我有沒有空,要帶上來給我。然後我們約好週三(6月13日)下午4點鐘聖家堂見。噢,我何德何能,沒去高雄探望他,沒能持續打電話找到他,沒能盡責任當他的守護天使,卻一直蒙受到老人家滿滿的關愛……
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自己有如重生般,對人生有了一種更透亮清澈的了悟,再看到老人家,他氣色依然紅潤,還是那雙最溫暖的眼神,一切都跟過往沒什麼不同,唯一的差別是,手上多了根拐杖,第一次聽到他感慨自己真的老了,現在行動沒那麼方便,走起路來很吃力呀!可這樣的他,竟然為我準備一個厚厚重重的袋子,裡頭有一盒上等好普洱茶、三本書、以及一疊厚厚的影印紙稿──是的,就是樞機在過去三年多把握每個空檔,一字一字親筆寫下來的回憶錄。
農曆年回高雄去看他,用完午餐回到他的住處,樞機忙不迭拿了很多書稿給我看,有即將出版的《活出愛》漫畫版《分享愛》,以及《划向生命深處》,我還沒翻完,他又起身走向那堆得像山的書桌,拿出好厚一疊回收紙,另一面寫著滿滿的字,很工整,很有力,很大器,而且,很井然有序地按照時間軸,俐落地依章節寫著。他笑笑地跟我說,想親筆寫下來自己生平的故事,只是去年10月癌細胞轉移,才中斷書寫,就一直擱置著還沒完成。
總是替別人著想的樞機說,過完年後馬上就有兩本書要出版,回憶錄就先放著吧,太過密集不太好,留到今年12月他90歲生日時出版。他想把這本書交給之琬,如果她有興趣出版的話;說著說著,老人家突然很調皮地補上一句,「怡任,先別跟之琬說,到時候再給她一個驚喜!」我就把這件事放在心裡,當成我跟樞機之間的「祕密」。
沒想到動完電腦刀,開了記者會之後,樞機繼續被「關在」醫院兩個星期(難怪我打電話去高雄四維文教院,電話老是沒人接),他一股作氣,利用那段日子把最後的五個章節給完成了。這趟來台北,他把蕭擲吉祕書幫忙打字完成的紙本印出來,好厚實一大份,交給我,很客氣地說,「怡任,妳是這方面的專家,要請妳幫我潤稿。」老人家一直說他知道我很忙,不急,慢慢來,有空的時候再看喔!
那天,我拎著厚厚重重的袋子,宛如另類負重訓練般,沿著馬路一直走著,手上的東西很重,心裡所承受到的關愛,更重。那晚,剛好也是我出院之後第一次回診的日子,跟我的忘年之交一樣,命運的絲線讓我們透過另外一種方式繫在一起──我們都在等待宣判,卻坦然面對,活著就要把握當下,好好珍惜每一天。
老天爺果然有眷顧著我。或許是這幾年來受到樞機太多的庇蔭,跟他有過那麼多次「兩個人的午餐約會」,承受最多他的祈禱與賜福,幸運之神才會找上我,讓我不僅復原得很好,甚至還有奇蹟發生。然後,我又開始忙碌起來,沒有投入心血好好閱讀樞機親筆寫的回憶錄,直到7月9日那天早上一通電話,我整個人才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懼與驚慌裡。
那是耕莘醫院院長祕書打來的電話,問我那天5點有沒有空,樞機想見我。
雖然那晚有一場音樂會,時間上很匆促,很趕。可說什麼也要去見老人家,我不曉得發生什麼事,一直以來我們不都是直接連絡嗎?為什麼他會在醫院裡?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依約來到耕莘醫院E棟1321病房,門口的看護敲敲門,通報我來了的消息。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在斜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家,我的心一揪,眼淚差點奪眶而出。怎麼不到一個月光景,他瞬間蒼老這麼多,真的像個病人了……
祕書跟我說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事,還說,其實已經度過危險期了,不過還是叫我要有心理準備,怎麼也回不到我心目中的那個堅強抗癌的樞機了,畢竟老人家年歲已高,而且經過這麼多年抗癌,身體上很多組織細胞已經壞掉,藥物起不了作用。
還是止不住落淚了,上個月他分明還好好的呀,怎麼可能會被病魔擊敗?我喃喃地說著媽媽的狀況:從罹患癌症開始,整整抗癌13年,當中因為奶奶過世,身為長媳的她不堪一個月的勞累後,癌細胞轉移到肝,醫師宣判只剩下不到3個月的壽命,哥哥決定把媽媽帶回家自己照顧醫治。後來,她又活了3年多。
我一直在逃避著,認為媽媽不會被病魔奪走,她的生命力這麼強,這麼開朗樂觀,如此精彩豐富,一定可以活得長長久久。結果,5年前的這個時候,才剛剛過完68歲生日的媽媽,走了。我的心,空掉一大塊,好多話來不及說出口,直到書寫的此時,還是止不住淚漣漣,一輩子綿綿無絕期的漫長思念。
樞機之於我,下意識裡也是在逃避著,我深信,他一定可以長命百歲,「愛顯奇蹟」會一直持續下去。正因為這樣,我無法相信門裡面的他,是我所熟悉的老人家。那時是高雄劉振忠總主教來探視樞機,等他走了以後,老人家先梳洗一番,被扶起來坐在輪椅上,精神好了很多。他打起精神跟我說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,再次度過難關之後的他,馬上積極展開復健,那天已經扶著架子在樓下花園走了好一會兒,明天還要再增加幾圈……。我坐在他面前,就我們兩個人一如往常般聊著;我拿了《奔跑──跑出人生風景》送給他,他高興地翻著,說剛好可以在醫院裡好好地看。護士送晚餐進來,結果老人家用他無法抗拒的語氣「命令」(沒有半絲勉強,非常溫柔的命令呀!)我吃他的餐,理由是,中午他吃了好大一碗教友自己煮的蚵仔麵線,飽到現在,「妳不吃,就會浪費掉喔!!」就這樣,我滿懷心虛卻又很幸福地跟老人家在病房裡共渡我們的最後一餐。
噢,我竟然吃掉老人家的晚餐,實在是千不該萬不該,可是,叫我要如何「忤逆」他?我向來就抵擋不了樞機種種攻勢,長久以來,在吃飯這檔子事,我一直都是他的「手下敗將」,怎麼也搶不贏、說不過他。當然,我也不會放過他。半威脅如果他不吃,我也不吃。然後,我們各自吃掉一根也是教友送來的芭蕉,他吃了一塊蛋糕,還喝了忘記是哪個名人送來的營養飲品之類。
病情惡化的他,肌肉萎縮了,連握筆的力氣都沒有,可心裡又懸掛著那本回憶錄的序還沒寫;院長建議他,找個信任的人來幫忙完成吧。就這樣,精神好轉的老人家馬上想到我,只是這次住院住得太匆匆,來不及把我的手機號碼帶上台北,後來才由祕書輾轉找到我,代為連絡上。
那天我沒有帶錄音機,壓根不曉得有這麼重要的任務要進行。幸好當年跑新聞時根本就不流行錄音,就由樞機口述,我拿出以往跑新聞時速記的功力,很快地把他的意思寫下來。雖然整個人很虛弱,但一樣有著極為柔軟又處處為人著想的心思,樞機交待這本回憶錄後續相關事情,一樣叮嚀,「怡任,我知道妳很忙,不急,有空再寫。」可說也奇怪,明明從來不給我過任何時間壓力,口中說不急的他,這回卻異常地急,聲聲催促,彷彿冥冥之中,早已經預知自己來日不多。我卻沒意識到這個微妙的轉變。
<飛小魚/圖與文>
2011年10月4日,拍攝於高雄樞機住處。
每次去看樞機,他桌上永遠有滿滿的吃的,他一定會為你斟一壺茶,親手倒一杯給你喝。
這是他恆久不變的待人之道──真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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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,向來很會拖,常常拖到地老天荒的我,這回行動力變強了,沒再拖延,我打電話給之琬,我們馬上約碰面,當那疊厚厚的書稿交到之琬手上,她眼淚就掉出來了,「樞機的手稿是何等珍貴的寶物!」接下來,我們馬上就著手進行相關事情,7月19日我又約了之琬去耕莘找樞機,那也是我見到老人家的最後一面。這當中,還參與「法鼓山2012關懷生命獎─特殊貢獻獎」的拍攝,但樞機沒再回到他最喜歡有著陽光普照的高雄,我也沒能如願在出國前再見到他,8月22日那天他走了,不敢置信的我,在FB寫下這樣一段話。
走著,手機響了,報社記者來採訪,當下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!後來知道是真的,究竟我在電話裡說了些什麼,那時還可以佯裝鎮定,回到家後眼淚就奪眶而出,一直哭泣。
我的忘年之交走了,不久前做過這樣的夢,也是哭著醒過來。昨天才處理完他的一些事,才被叮囑說要有心理準備,老人家的日子不多,其實回到天主的懷抱對他何嘗不是一件好事,我們要祝福他。「怡任,沒有遺憾了,至少妳最後有幫他做這些事。」昨天才在說著,今天就聽到這樣的消息,還是太過突然讓我措手不及,原本還想再去見他一次的。
這一生完全徹底付出奉獻的老人家,到最後還是沒有任何負面情緒,依然全心全意想著如何散播愛的種子。就只是哭一下下就好。至少在最後這段日子還見了他三次,至少上週把他最後想對世人說的話給寫出來了,至少我的電腦裡還存有很多他的聲音.......是該含淚送走他的,我最敬愛的樞機主教。
也是虔誠天主教徒的之琬,我心中一個很溫暖、很體貼、很棒的出版人,她這樣跟我安慰著──至少妳最後有幫他做這些事。沒錯,我拿到了書稿,為他寫了自序,把他心中最後掛心的事情,移交到之琬手上,至少在我能力所及,我有為樞機做了這些事。那晚之琬在電話裡的安慰,讓我釋懷,放下;翌日早上又讀到中國時報一篇報導:「單國璽病中感言 病痛掏空自己 治療虛榮心」,哭了一天一夜的我,就徹底擦乾眼淚,沒再哭泣了。
<飛小魚/圖與文>
2012年1月24日,拍攝於高雄,【御書房】。
這是今年農曆年,我跟樞機去「我們的」餐廳吃的最後一餐。
從此,形式上天人永隔,可他卻永遠活在我心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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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去參加過任何告別儀式,因為,在我心裡,樞機一直都在,他根本就沒有離開。所有關於他說過的每一句話,他所傳遞給我的那種信念與大愛,都是那麼歷歷在目,我跟自己說,哪怕我是如此渺小而微不足道,但是,我也要把樞機的心願傳承下去,當一個愛的播種者,把愛的種子灑在我所能到達的地方。
是的,在這本即將於12月2日樞機主教90歲冥誕前夕出版的《空虛自己:單國璽回憶錄》之際,我終於把這段日子以來一直積壓在心裡的話,傾吐出來,對於一個習慣用文字來撫平思緒,熨燙心情的文字創作者而言,我知道,只有寫出來之後,才不會一直在腦海裡翻攪,讓我多了一個又一個輾轉反側無眠的夜。
之琬在11月1日來信寫著:「為讓這本書是樞機親筆撰述的意向更明確,自序最後我只押時間和地點,不明白說明是口述及誰代筆撰述,妳認同嗎?」我當然認同呀!那完全是我以樞機的第一人稱所寫出來的自序。
雖然,這本書裡看不到任何我存在的痕跡。
可我在最後階段,真實又真心地參與其中。
我的忘年之交,我最尊敬的樞機主教,還是不想跟您說再見,我只是在遙遠的法國巴黎蒙馬特區的聖心堂,跟您說了一些您走了以後沒有說出口的話,您聽到了嗎?偶爾,還是會流淚,但只是哭一下下而已,我一直都很勇敢的,因為,透過我們一次又一次的交談,您已經傳遞了無以倫比的能量給我,那是一種愛與勇敢的力量,讓我會更加珍惜我所擁有的一切,認真地活在當下,把握當下,把愛的種子繼續灑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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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再見,總有再相見的一天。那雖然是每個人都會抵達的終點,然而活出自我的精采過程,
回覆刪除到了那天肯定值得你們相視而笑,人生也就無憾。
可是,有些時候說再見,就真的永遠也見不到了!
刪除今天下午5點,拿到剛剛印製好送到出版社熱騰騰的書,
之琬總編跟我說,樞機現在無所不在,時時刻刻在守護著我,當然會有再見的一天!!
嗯~~~~就這麼相信吧,抱著這樣的信念。
這是必經的過程,如何讓自己覺得日子是如此盈滿而充實,不枉走這麼一遇,
我還在學習中,不過,最重要的是,捨不得讓自己不快樂,不是嗎?
謝謝需仁,好久好久不見,你好嗎?
恬淡,是我對樞機最大的印象。這兩個字,看起來悠然,但,真的很難做到,樞機,很有智慧。
回覆刪除逝者已往,但,精神永不抹滅!而且,妳正延續、傳達著他的精神。
不管遇到好事壞事,我們都要牢記「活著就要把握當下,好好珍惜每一天」。共勉
恬淡中,卻有無比的力量,只要望著樞機的眼神,握過他的手,看著他的人,
刪除心,就會跟著平靜下來,跟自己說,拋開那些不該的負面與沮喪情緒吧!
只是,難免還是會有起伏的時候,難過、悲傷、生氣、慎怒,
都不要讓這些情緒干擾太久,更不能讓它們困住自己。
我很慶幸,遇到了這麼一位難得一見的智者,在他生命最後四年多,
跟他有這麼深刻的相處,建立如此深厚的情誼,
但願我有從樞機身上學到他的智慧,能夠讓自己活得更美好。
阿貝的淡定與俐落,也是我一直在學習的地方 ^_^
首推
回覆刪除有些人事物不能忘也不會忘
就這樣一直在心裡的角落裡~~永遠著
沒錯,不關乎相遇、相識與相處時間的長短,而是貴在彼此的真心相待。
刪除不管過了多久,老人家會一直一直在我心裡面,
會記住他所帶給自己的一切。
謝謝長久以來,一直都有守著小魚blog按時收看的阿信。